王恩田主临淄说,但否认郦道元“营丘在小城内”之说。他在《关于齐国建国史的几个问题》(《东岳论丛》1981年第4期)中指出:“郦道元所谓营丘在临淄齐故城小城内的说法是错误的……此台系夯土建筑台基,非自然形成的土丘。”再者,“小城城墙及周围文化遗存,多属战国以后之物……不可能是营丘。…‘笔者认为今大城东北角‘韩信岭’一带,具有地势高、遗物丰、时代早的特点……很可能即太公所封之营丘。”
赵守诚主昌乐说。他在《齐都古营丘浅探》(《东岳论丛》1986年第2期)中除列举前人有关论述外,特别提出地方志记载和当地古地名等文化遗存对研究此问题的重要意义。他引章学诚《修志十义》说,方志“以一乡之人修一乡之事,其见闻较确,而论说亦较详也”。《昌乐县志》、《青州府志》、《山东通志》皆主昌乐说是有根据的。从地名及遗物看,昌乐古营丘一带至今有古城残垣遗迹近5公里,有村仍名营丘。此外,附近还有古城、城前、城角头、古城店等村名,都印有古营丘的遗痕。
夏明采在考古发掘的基础上提出新说——益都臧台遗址说。他在《营丘新探》(《东岳论丛》1986年第2期)中认为以上诸说皆难成立,而新发现的益都北部臧台大型遗址,有可能解开营丘之谜。因为那里地势较高、范围很大、时代早、遗物多,有两个大型台基:臧台和台后遗址,符合“太公筑营之丘”的记载;臧台南4公里褚马有跃龙河发源经台向西北流,符合《尔雅》“水出其前,左为营丘”的说法;臧台方位在淄、弥河之间,恰与“营丘边莱”说符合。更重要的是出土大量文物中有西周遗物,特别是圆筒半瓦当这种西周仅用于宫殿、春秋中期也限于大型建筑才能用的建筑材料的出土,说明此地有可能就是文献中记载之古营丘。
另外,还有人认为,寿光县之呙宋台遗址面积大、文化堆积厚,历年有商周青铜器和陶器出土,西面又有古河道,有可能是古营丘之所在(见《东岳论丛》1982年第4期封三)。
以上诸说,各有所据,但均不能作为定论,只有暂且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