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荒唐的蛤蟆天子朱由崧

文章主题:历史人物  文章来源:文化杂谈  发布时间:2018-05-23 18:13:42

1644年4月,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军攻克北京,崇祯皇帝朱由俭自缢于煤山(即现在的景山)。农民军占领北京和中原大地后,北方的一些明朝宗室纷纷南逃,其中最重要的有明神宗的侄儿潞王常涝和明神宗的亲孙福王由崧。他们逃到南京(明朝的留都),南京的明朝官吏们一致主张重建明朝的统治,讨伐农民军,恢复大明的一统天下。但在立谁为君的问题上,却意见相左,东林党人吕大器、姜日广、钱谦益以及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等人认为潞王常涝无甚劣迹,“昭穆不远,贤明可立”,而福王朱由崧素多失德。有“不孝、虐下、干预有司、不读书、贪淫、酗酒”等六不可,故不当立。但是,以凤阳总督马士英为首的阉党势力,与朱由崧的关系比较密切,认为福王轮序最近,故而当立。正当史可法等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马士英伙同逆党阮大铖等人,于五月抢先拥立朱由崧称帝,以明年为弘光元年(1645),这是第一个“南明”政权,史称弘光王朝。

南京的弘光朝廷,拥有全国最富庶的千里江南,还有数量可观的军队,如果君明臣贤,还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然而,这个小朝廷从成立的第一天起,便充满争权夺利的气息,明末以来的党争,在这个小政权内故伎重演。大学士马士英以拥立之功深得福王信任,把持朝政,把朝内比较正直的官僚都排挤出去,大学士史可法被派往扬州督师,不久又引用阉党阮大铖为兵部尚书。“(马)士英独握大柄……一听大铖计。”“朝政浊乱,贿赂公行。四方警报狎至,士英身掌中枢,一无筹画,日以锄正人引凶党为务”(《明史•马士英传》)。马、阮倒行逆施,置民族危机于不顾(时清军已入关),对内大肆搜括,公开卖官鬻爵,选用文武官员皆有定价:武英殿中书一千二百两,文华殿中书一千五百两,布政司衔各五百两……当时南京城内流传两首《西江月》,生动揭露了这一现实:

弓箭不如私荐,人材怎比钱财?吏兵两部挂招牌,文武官员出卖。四镇按兵不举,东奴西寇齐来。虚传阁部过江淮,天子烧刀醉坏。

有福自然轮着,无钱不用安排。满街都督没人抬,遍地职方无赖。本事何如世事,多才不如多财。门前悬挂虎头牌,大小官儿出卖。

此外,民间还流传着不少的歌谣,形容官员之滥,如“中书随地有,翰林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荫起千年尘,拔贡一呈首。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都督多似狗,职方满街走。相公(宰相)止爱钱,皇帝但吃酒”(夏完淳《续幸存录》)。中国历代封建王朝,似乎有一个规律性的现象:朝政越是一塌糊涂,民谣的创作与流传就越是兴旺发达,南明小朝廷就是一个著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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