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趋炎附势、拍马屁的现象也是司空见惯了,但马屁拍多了,也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下面我们看看历史上及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是如何拍马屁的。
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就塑造了一个非常势利的胡屠夫。这位胡屠夫在女婿范进未中举之前,骂他“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我自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穷鬼!”甚至对范进“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而当范进中举之后,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屁颠颠地跟在范进后面,逢人就说:“我的这个贤婿,才学义高,品貌又好”,并且称之为不伦不类的“贤婿老爷”。
长期被选为中学语文课文的俄国短篇小说大师契诃夫的《变色龙》,写一条狗咬伤了一个工匠,势利的巡官奥楚蔑洛夫到现场来处理。听说狗的主人不是将军,他就要责罚狗,要狗的主人赔偿工匠;听说狗的主人是将军,他就恭维狗,责备工匠。工匠还是那个工匠,狗还是那条狗,事实还是那个事实,但随着他耳闻的狗主人地位高低的变化,他的脸谱不断变化,前倨后恭,前恭后倨,翻来覆去,不顾自己打自己嘴巴,活脱脱地表现了势利者媚上欺下的势利嘴脸。
鲁迅先生特别恨势利小人,他写了一篇《狗的驳诘》:“我梦见自己在隘巷中行走,衣履破碎,像乞食者。一条狗在背后叫起来了。我傲慢地回顾,叱咤说:‘呔!住口!你这势利的狗!’‘嘻嘻!’他笑了,还接着说,‘不敢,愧不如人呢。’‘什么!?’我气愤了,觉得这是一个极端的侮辱。‘我惭愧:我终于还不知道分别铜和银;还不知道分别布和绸;还不知道分别官和民;还不知道分别主和奴;还不知道………’在鲁迅先生看来,势利的人连狗都不如。
许多拍马屁的被马踢,捧泡的被泡打:和坤拍乾隆儿子颗琰的马屁,把乾隆皇帝要他继位的消息告诉了颗琰,颗琰当了皇帝后,诛杀和坤的第一个理由就是泄露国家机密;弥子瑕是美男子,很受卫灵公宠爱。一天,在桃园中,弥子瑕将吃到甜的桃子递给卫灵公吃,卫灵公高兴地说:“弥子瑕太爱我了,好吃的舍不得吃而让我吃!”后来弥子瑕色衰爱弛,递桃子这事竞成了罪过,卫灵公骂他:“他胆敢把吃过的桃子让我吃”……
势利常见的表现是捧红踏黑和忘恩负义。
捧红踏黑的要害是为了“捧红”,不惜“踏黑”。表现为帮助有钱有势的人罗织罪名整无钱无势的人,置人于死地。清朝官服用不同质料和颜色的帽顶子来区分官阶的高低,最高的一、二品官是用红宝石或红珊瑚珠作帽顶子,鲁迅先生把这种捧红踏黑的无耻行径叫“以人血染红顶子”,老百姓把这种捧红踏黑的人干脆叫做“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