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时代,“巫”、“史”都是有文化的人,他们掌管占卜和文献记录等工作。从殷墟发掘的实物看,出土的每一个穴窖里的甲骨都有一定的年代,经常是以一个帝王在位的时期为断限,也有极少数几个帝王的混合穴窖。甲骨收藏均有一定的方法和程序,甲骨上常刻有“人”、“示”字样和一些数码,这是经过编排的记号,可以认为这是我国目录学的胚胎时期。
孔子编定和解释六经的时候,创造性地推动了目录学的发展。他和弟子们给一经(如易经)或一经中的各篇(如尚书、诗经)作出了必要的说明,即是后世所说的大序小序,对读者起总的指导性作用,是儒家学派对于各经或其中各篇章的理解。其后,其他学者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学说,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一般都是通过大序小序的形式来阐述自己的主张,无论大序小序或自序都是以宣传图书著作为目的的,这是我国古代目录学在形成过程中的重要发展阶段。
六经中的《易经》序卦是说明六十四卦的排列次序和内在联系的叙录;《书》、《诗》中的小序是说明各篇“作意”的叙录,起揭示主题的作用。如《伐檀》诗序说:“伐檀,刺贪也。在位贪鄙无功而受禄,君子不得进仕尔。”这是说那些“在位”者是贪鄙的,他们无功受禄,尸位素餐,占据官位,而有修养的君子,却不得进身仕途,这大概是失意君子发的牢骚。它所揭示的主题,不一定十分准确,是那个时期的观点。以今天的观点看可能是奴隶不堪忍受奴隶主的残酷剥削而发出的反抗呼声。
古书多散佚,诸子自序大多数散佚了,现存最早的一篇自序是公元前三世纪(公元前239年)《吕氏春秋》的“序意”,但篇章已残缺。最早最完整的一篇自序是《淮南子》的“要略”,题为《淮南鸿烈要略》,是对《淮南子》的说明,即目录解题。
司马迁的《太史公自序》和班固的《汉书叙传》都是很好的自序。司马迁在自序中对被压迫的人民和农民领袖及排难解纷的游侠,都给予了极大的同情和肯定。
我国古代的图书目录,是从孔子校书的大序小序开始,经过战国秦汉诸子百家著书的自序,到刘向的校书叙录,可以看出我国古代目录中的提要或题解从发生发展到形成的整个过程。那些大序小序和自序,在当时实际上是起着提要目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