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同学们正在上课。突然,一阵哀切的哭声从书房中传出,继之,又传出一阵哈哈大笑。同学们忙跑进书房,只见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呆坐在那里,泪流满面,一语不发。有人问:“祖诒,你怎么了?”旁边有人又低声说:“他近来总是歌哭无常,是不是患了心疾呢?”青年长叹一声说:“唉,不知我者,谓我何忧,知我者,谓我心忧,但又有谁能知我心呢?……”说罢,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这便是青年康有为。
是的,此时康南海的心是忧愁的,民族危亡、国家积弱贫困、个人出路渺茫,他感到极度的苦闷彷徨。于是,他告别了师友,回到家乡。
回到家乡后,南海静坐养心,开始探求新的思想。他在故乡的西樵山白云洞学习佛道之书,但他由阳明学派转入佛学,并不是消极遁世的表现,而是寻求思想解放。他在山水幽胜处恣意游走,表面上超然物外,而内心深处却在哀物悼世,以经营天下为志。
梁启超少时有“神童”之称,关于这个称号还有好多趣事呢。
当他四五岁时,他的祖父就给他讲授《四子书》、《诗经》等,祖孙自得其乐。晚上,他与祖父同睡;白天,祖父就向他讲述古代豪杰哲人的嘉言懿行,尤其喜欢向他讲亡宋亡明国难之事。正是这种家学传统,影响了他的一生。
一天,有一个客人来访其父莲涧先生,任公上前献茶。客人见他眉宇间露出聪慧的气色,想试一试他的才能如何,就出了一句“饮茶龙上水”让他对,任公不假思索地答道:“写字狗扒田,”上联是当地俗语,下联对的也是当地俗语,客人点头表示赞扬。接着又出了一句“车篱客采陶潜诗,”让他对,他马上回答说:“地国人怀召伯棠。”
十岁那年,任公与别人乘船到广州应童子试。一天,大家在一块儿吃饭,有一人见任公气貌不凡,便以盘中的咸鱼为题让他吟诗,任公随即念道:“太公垂钓后,胶鬲举盐初。”话一出口,同乘人连声叫好,认为“此乃神童也”!
这便是“神童”一说的来历。
辛亥革命后,任公政治上日趋保守,但他并没有与袁世凯同流合污。
正当袁世凯积极筹划上演帝制丑剧时,任公写了一篇题为《异哉所谓国体问题》的政论文,与袁世凯分庭抗礼。当此文刚刚写成,还没有印行时,外界已有所闻,袁世凯得知后,马上派人用二十万元贿赂任公,条件是不要将文章印行,任公婉言谢绝。袁世凯一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派人人梁宅以威词恐吓。来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梁任公亡命已十余年,想你已饱尝了颠沛之苦,今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呢?难道苦吃得还不够吗?”任公平静地回答:“诚然,我是一个亡命者。但我宁乐于此,我不能苟活于这个浊恶的空气中,这是你不能理解的。”听了这一番义正辞严的回答,来人灰溜溜地走了。在这当中,任公多次向袁苦词力谏,袁世凯怀恨在心,但又不敢下毒手,因为他深知任公的影响。
可惜的是,任公没跟上时代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