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一年,西方史学家格伯雷特发现,许多民族把人类之“祖”和性器等量齐观。
在中国,周易中的两个最基本符号,阴爻、阳爻都代表生殖器的形象。就是凝聚着中华民族精神的“龙”也与生殖器崇拜有着渊源关系。我国在天山发现两千多年前展示原始人生殖器崇拜岩画,证明了远古时代人们对自然,对自身的基本看法和描述。
在高原文化类型中,我们也可以轻易地找到这方面的例子。大多数的西南少数民族在解释人类起源的“推原神话”中都提到了“葫芦”。其故事发展的基本轮廓是这样的:
开天辟地后,洪水把万物生灵绝灭,只剩下一对兄妹躲进“葫芦”才幸免于难。后来的人类所以得以繁衍就依靠那“葫芦”中的“人种”。显而易见,“葫芦”成了人类文化的发轫和源头。在这里“葫芦”无疑成了阐释祖先崇拜的决定性因素。那么,“葫芦”的本义是什么?正是以生殖器象征来换取对“祖先”的意会和崇尚。
从传说中,我们即可确认“葫芦”与生殖器崇拜之间的渊源关系,接下来的内涵就容易解释了:人类祖先在“葫芦—生殖器”中幸存又由它作为“人种”去繁衍发展,去扩张生殖的无限伟力。总之,我们有理由证明,“葫芦文化”的最本质意义乃生殖器崇拜。
其实,在“生殖器崇拜”中积淀着人类初期对生存意识的最初理解和向往。当人类初民时时受挫于自然威慑力之下的时候,当他们的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当他们在直觉的类比中感知自己渺小的时候,这些历史文化的矛盾在人类意识深处会形成什么“心理情结”。
我们对“生殖器崇拜”的大范围取值并不仅仅从其所包容的文化母题多少或这些文化母题对人类的重要性等方面来透视的,它还表现了人类在其童年发展中的漫长运动轨迹。大致上看,生殖器崇拜现象潜在着三个以性别为重心的演化过程(或曰阶段)。它包含着人类早期对性别的认识和评判。正是在不同的性别意识的支配下,它经历了“女性器崇拜”、“两性器崇拜”、“男性器崇拜”的历史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