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究竟是什么,齐白石也思考过。他有一首《钱铭》,说钱“广之通神”,“贪之不祥”。这种认识规范了他的行动——不贪,不损,但尽力挣之,节俭用之,小心侍候之。
节俭与勤劳分不开。齐白石毕生勤奋—一不独作画镌印,就是日常的劳动如养花、种菜之类,也从不懈怠。这和北京艺术界的一些落魄子弟恰成鲜明对比:他们虽然有许多聪明者,但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讲究排场,绝不节俭。齐白石与他们,彼此看不上,是十分正常的。
由节俭的苛刻反映出的封闭自足,是属于过去时代的;由节俭与勤劳自励,远士近商的联系,则是面向新时代的。齐白石身上交织着昨天与今天,这或许应被视为近代知识分子的一种文化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