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并非“微言大义”的笔名,还可以举出一些例子。1954年10月16日,毛泽东给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和其他有关同志写信,表扬了向“所谓红楼梦研究权威作家的错误观点”“认真开火”的两个“小人物”——李希凡和蓝翎。这“蓝翎”,就是杨建中的笔名。关于这个笔名,杨建中说:“我最初用这个笔名时想到的只是鸽子毛,后来读清史方知道‘蓝翎’有二解,一是清朝皇帝身边最低等的侍卫称蓝翎,一是清朝七品官(县太爷一级)的顶戴是蓝翎。”杨建中知道了“蓝翎”的本义后,“实在不好意思哩!”“后来想改也难了,身不由己也,将错就错吧,一直用到现在。”
还有不少作家的笔名系由本名衍生而来。最简单的是省去中间一字,于是吴春哈成了吴晗,萧秉乾成了萧乾,孙怀谦成了孙谦。又有人在本名的谐音上动脑筋,于是徐茅荣变成了文学理论家徐懋庸,何启放变成了文艺评论家何其芳,严文锦变成了儿童文学家严文井,童天鉴变成了诗人田间。
更复杂一些的是,先将本名颠倒次序,再取谐音。教授刘绶松,颠倒为松绶刘,取谐音“宋漱流”,便是一个不错的笔名。杨述的笔名文淑阳,认识他的读者仔细一琢磨,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秘密——文述阳反过来读,不就是杨述之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