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元二十四年,就是公元736年,唐玄宗找到了他一生中的梦中情人,从而开始了他们那段千古爱情悲剧。这位情人,实际上是他的儿媳妇,也就是寿王的妃子杨玉环。
爱情对所有帝王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可以将爱情顺水推舟地演绎为纵欲,他们没有必要对一个人或一种爱情负责。民间对帝王的爱情故事也并不特别关注,因为那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但是,爱情在玄宗那里,不仅成了全部,而且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这就值得人们尊敬。即使没有那些传唱至今的诗词,即使任何一位像我一样,对这两个字比较陌生的人,随便翻开史书,接触到这个人,也一定会在心里向他敬礼。
杨贵妃的特点,史书上说她,“极善歌舞,邃晓音律,智算警颖,迎意辄悟。”于是,“帝大喜悦。”她让玄宗高兴,玄宗也变着法子让她高兴。不说吃荔枝的事,就说在宫廷里专职为她做衣服和打造首饰的匠人,就有一千多,你看这是什么排场。
史书记载,安史之后,在局势安定下来之后,玄宗移葬杨贵妃。在挖坟墓时,发现她所佩的香囊还在。玄宗睹物思人,泪流满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玄宗每每看到贵妃的画像,都要伤心落泪。
一次,杨贵妃有事去她的堂兄家,玄宗急得茶饭不思,不等她把事情办完就急召回宫。还有一次,两人因为一些小事吵架,贵妃被送出宫外。玄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赶紧接回来。两人一见面,什么气都消了。玄宗对情人的好,是什么都好。杨氏一家鸡犬升天不说,单说玄宗每年赐给贵妃姐妹的脂粉钱,就以百万计。而且,自己戴了绿帽子也无所谓。
人们记住唐玄宗,多半是记住他与杨贵妃的爱情。因为发生在帝王的身上,因此被写进了历史。还有诗人去写,还有音乐家去唱,还有商人去拍成连续剧,把这个故事用到极致。
但话又说回来,你唐玄宗喜欢美人误了国家大事,你杨贵妃铺张浪费加重人民负担,结果能好?结果能好才怪呢?仔细想一想,如果玄宗不是皇帝,杨玉环也不是贵妃,他们之间如果还能来一出这样的悲剧,好看是好看,好听也是好听,但也许未必能传到现在。
一千多年过去了,又有多少的故事,能比得上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帝王不用说了,就是民间的那个梁山伯与祝英台,也没有这个故事来得煽情。当年的杨贵妃已经三十六岁了,玄宗本人也有七十多岁。两人能擦出这样的火花,不仅不容易,而且是相当不容易。
爱情与年龄并无太大的关系。实际上是性格使然,也就是悲剧的性格。悲剧性格演绎悲情人生,是水到渠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