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是个滑稽的称号。在秦二世的生活中,有大量可笑的内容。人们在读历史书时读出笑声,说明这历史可笑到了极点。
秦二世的名字叫胡亥,生在秦灭六国的战争年代。到秦始皇完成统一霸业,他已经九岁了。按理说,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应该十分明白事理。看见过父辈创业的艰苦,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多少会有点出息。
可事实上,这孩子先天不足,后天又不努力,从一开始就犯了帝王们的流行病。再加上身边有一个被割了睾丸的太监作老师,就走上邪路。邪路是不归路,走得时候愉快,但走到头就后悔了。
在中国的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以血开头,最后以血结束。每一个朝代,都弥漫着深深的后悔。因此,每一个朝代的更替,都显得湿漉漉的。胡亥的爹是个英雄,但胡亥却未能长成好汉,这似乎不符合人种学的规律。不幸的是,这种不符合规律的事,也如同一颗颗苎流星,轻率地划过历史。
秦始皇在世的时候,本来杀的人就不少,积冤是不用说的多。坐了天下,就怕失去天下。整天担惊受怕,寿命也不会长。秦始皇的生死观非常有意思,他曾在探寻长生不老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虽然没有结果,但在客观上,也强化着他浪漫的人生理想。
对秦始皇时代各种方士的胡言乱语,我们简直笑都笑不出来,因为太可笑了。正是这些方士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那场“焚书坑儒”事件的发生,账应该算在他们头上。想长生不老的人,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死了。死得不悲壮,但也不可惜。这么多冤魂追着他,日子不会好过。
更不好过的,是他死后留下的权力真空,让许多人发疯。如果是正常的人,疯了不会太出格;如果是残废的人,想疯了之后,就会不可收拾。这个残废人,就是我们即将提到的赵高,一个会说话,会写字,很沉稳,很含蓄的人,更是一个变态的人。宫闱的阴谋,由这种素质的人来策划和实施,才有成功的可能。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在巡游时死于沙丘平台(今河北广宗西北)。担任中书府令的赵高说服了丞相李斯,编了一份假遗嘱,将胡亥推上了帝位。
开始,胡亥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老爸刚死,丧事还没办,就搞这些鬼名堂。但赵高搬出商汤和周武的故事来说服他,还语重心长地说:
“干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有盛德的人不怕责备。顾小失大,必有后患;狐疑不决,肯定后悔;果敢有为,鬼都不怕。”话都是好话,但从赵高嘴里说出来,其实就是鬼话。
最后把胡亥说得心痒痒的,半推半就地当上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