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的人类站在苍茫的大海边,翘首远望无垠的海水,有时那梦幻般的海市蜃楼会在天边若隐若现,人们自然而然地会想,那是什么地方?是谁住在那里?是不是住着长生不老的神仙?于是一座又一座的海外仙山在人类的想象中出现了。
——蓬莱仙境
蓬莱山又叫蓬丘、防丘、云来,在东海东北岸之外,山高二万里,宽七万里。周围海水环绕,海水呈黑色,因而被称作冥海。海中无风时浪高百丈,人们无法往来,只有飞仙才能到达这个地方。浅水处,有细小的石子像金玉一样,神仙们便服用这种石子。
——方丈的金玉宫殿
方丈山,又叫峦雉。方丈山呈正方形,边长各五千里。山上有金玉琉璃做成的宫殿,那些不想升天的仙人便来到这里居住。山上也有龙聚集,群龙搏斗时,龙的膏血像流水一样。黑色的膏血附在草木上像油漆,紫色的膏血流在地上,凝固后很坚硬,可做成宝器,山上有种草叫莎萝,粗细像头发丝一样,一根便有百丈长,柔软香滑,仙人们便用这种草做龙和鹄的辔头。
——瀛洲的灵芝仙草
瀛洲,又叫魂洲、环溯,方圆有四千里,山上有神芝仙草,有一种草叫芸苗,形状像菖蒲,吃草叶便醉,吃草根后便可醒来。山上又有玉石,高达千丈,石中有泉水流出,像酒一样,味道甘美,因而被称作“玉醴泉”,喝数升便醉,还可使人长生不老。山中有很多神仙,仙人的风俗和吴人差不多。
——蓬莱、方丈、瀛洲便是人们传说中的海中三神山。
果真有海中三神山么?其实没有。这不过是人们看见的海市蜃楼的幻景而已。请看司马迁在(史记•封禅书)中关于海中神山的描述:
自从威宣、燕昭等国君以来,便派了不少人去寻找蓬莱、方丈、瀛洲三座神山。相传神山在渤海之中,将要到达时,船只便会被风吹去。也曾经有人靠近过神山,看见众多的仙人和不死之药,山上的禽兽物品都是白色的,宫殿则用黄金白玉做成。还未到达仙山,远远望去,仙山如云;将要到达,仙山反而潜入到水中;到达后,神山又被一阵风吹去,始终没有人能登上神山。当然,那些企图寻找仙药求得长生的国君们很不甘心。
非常明显,司马迁这里描述的那种虚缥缈、若即若离的海中神山的情景,和人们看见的海市蜃楼的幻景没什么两样。